这是一座袖珍阳台花园,高度只有24厘米。这里的多肉植物都是真的,假如你喝了爱丽丝的缩小药水,变成十几公分高的小小人儿,就可以走入这微花园喝茶浇花。
小时候看郑渊洁童话,皮皮鲁和鲁西西最让我羡慕。他们在罐头里发现了小人儿,还和他们成了好朋友,这是每个小朋友都渴望遇见的美事。重温宫崎骏《借东西的小人》,想起小时候的梦想,依然欢喜感动。
《借东西的小人》里有几幕给我的印象特别深。小人儿一家围坐在圆桌前喝茶,妈妈为家人倒茶,壶口没有水流涌出,而是冒出一滴又一滴,两滴就装满了小小的马克杯。数年前创作《绿屋》,用黄铜制作袖珍浇水壶,浇花时壶口流出的,正是这缓慢的一滴又一滴。
雨后天晴,常春藤绿叶上散落着颗颗珍珠。草丛里冒出鸭跖草的蓝色眼睛,就像雨过天晴的天空颜色。屋子柱基边野长的鱼腥草,开着小小的四瓣花。紫苏脚边冒出车前草半谢的花穗,旁边还有白花蛇舌草星星点点的微花。相比花园中美丽的万寿菊和虞美人,这些微小的野草更让我感动。
常有朋友希望我为小人儿制作场景。因为太喜欢,迟迟不能动手。我希望摆脱袖珍场景无法真实使用的限制,制作一个小人儿能使用的空间。这个小阳台,不使用袖珍场景中常见的粘土、飞机木、仿真水等材料。阳台的地板、护栏以及木架用天然硬木制作,铁椅上配了靠枕和稍硬的软垫。玻璃罐里装着天然花草茶,桌上的杯子用陶泥烧制,里面盛着真正的迷迭香茶。培养了许久的多肉植物种在赤陶花盆里。如果小人儿在阳台伺弄园艺,可以拎着黄铜水壶给它们浇水,用铁勺子和小尖铲为多肉们松土换盆,用浅木箱充当“幼儿园”培养新苗……